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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尚存,侍奉不止

时间:2013-08-04    点击: 次    来源:本站    作者:古爱光长老 - 小 + 大

写在前面的前面的话

 

    看到山东电视台“大道清明”,才想起今天是清明节,不知不觉爷爷离开我们已经六年了,奶奶离开我们十六年了,他们安息在亚伯拉罕怀抱里的日子渐渐的久了,世事繁忙,常常打断追思的念头,每念及爷爷奶奶在世的音容笑貌,还是情不能自已,不仅仅潸然泪下,甚至嚎啕大哭,今夜......虽然时候已晚,也来不及写什么纪念的文字,找来旧稿权作对爷爷奶奶的记念,以此提醒自己和后辈们不敢忘怀前人的教养之恩......

                                                      2012.4.04深夜

 

 

写在前面的几句话

      在爷爷离世归回天家一周年之际,我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静,十一月也是普世感恩的月份,回想爷爷生前许多往事,如同一笔笔财富一样留给我们,我的内心真是感激不尽,我想这比有限的钱财更有价值,因此在百忙之中,整理编写一点文字,聊作纪念之余,更为激励后进!愿神祝福使用之!

                                                                                                   2008.11.25

 一 息 尚 存,侍 奉 不 止

——怀念我的爷爷古春林老先生

   

                                       谨以此文献给慈爱的上帝和我敬爱的爷爷,
                                 他在我来山东神学院读义工班期间,曾坚强的与
                                 疾病搏斗,一直到见主面的时刻,走完了他在世
                                 寄居的八十二年人生之路。

                                

     离开爷爷蒙召回天家的日子刚刚一个月多一点,在这中间,我几次提笔想写些文字来纪念爷爷,但每次我都泪眼模糊,泣不成声了。我应当感谢姜牧师,在我们的《诗篇》学完之际,她要求我们的期末考试,是记一段感动自己的的经文或一位影响自己的人物,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我刚离世归回天家的爷爷,于是才有了今天的这篇短文。

    当我得知爷爷病危的时候,我几乎一夜未眠,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在我的印象中爷爷的身体总是那么健康,甚至我不记得他曾经打过针,吃过药,虽然他已过了八十二岁的生日,虽然他曾经几次大难不死,于是我不断呼求天父留下我的爷爷,第二天我从济南赶回日照时,爷爷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好等待我们几个在外的亲人回来见最后一面。虽然我爷爷是公费医疗,但医生还是建议我们回家等候,在与医生一次次论证之后,以及与有关亲朋多次协商之后,我们流着泪出院回到了老家。回到家里,爷爷躺在床上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他的心情非常的愉快,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摸摸墙壁,那上面由他亲手贴上去的由我书写的经文;他翘首看看地面,那是他每次聚会前后,他都要认真清扫一遍的地面。我看爷爷头脑很清醒,便轻轻的问:“爷爷,我们一起唱首诗歌吧?”他笑着说:“好啊,不过最近我脑子不好使了,记不得词喽。”“没关系,我们一起唱诗篇二十三篇。”于是我握起爷爷的手,把圣经放在爷爷的枕首旁,我俩便缓缓的唱起了爷爷一生最喜欢唱的《旧约圣经诗篇二十三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唱了一遍,又唱了一遍,歌声把其他人都吸引了来,渐渐地小姑和小妹也跟着唱了起来,慢慢地,悠悠地,没有伴奏,除了家人也没有太多的观众,循着歌声,我的思绪好像飞进了爷爷漫漫如诗的一生……

    我的爷爷生于一九二六年八月十八日,当时正逢战乱年代,民不聊生,因为贫困,我太爷爷便携家眷去了烟台谋生。不久,我太爷爷死于日本军队扫荡中的枪炮中,又过了不久,太奶奶也离世了,为了生活,我的爷爷便带着两个小弟弟在烟台的码头上捡煤渣、拾米粒、下海捞海菜海草等,借此来维持生计。为了能喝到稀饭,吃到糖块,七八岁的爷爷常领着弟弟们去教堂上主日学,在那里爷爷受到了基督教信仰的简单启蒙,我爷爷常说,他真正相信耶稣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当时的信仰是“平吃、平用、平坐,信耶稣死后进天堂。”(这是我根据爷爷的口音写下来的句子,不知原意是不是如此。)可惜的是第二年爷爷便参军离开了烟台,没有能很好的在真道上受到训练,也没来得及受洗,但福音的种子已种进爷爷的心里,在以后的行军中,爷爷和他的兵有好几次是宿营在教堂里,爷爷常说,他们能借用教堂,一方面是因信仰相同,另一方面这样也不会扰乱附近百姓的生活。

    在战火中,上帝保护了爷爷的性命,因一条腿受伤,爷爷便转移到后方,因当时烟台仍未解放,便被分到现在的居住地——日照,在这里由政府安排与当时莒县龙山黄坡村的女民兵连长也就是我后来的奶奶结为夫妻。因为是“功臣”,爷爷在村里曾教过识字速成班,当过保长(类似村长)之类的官,后期主要作治安类的工作,因为我爷爷生性耿直,为人豪爽,做事认真,不徇私情,因此得罪了许多人,有时连我们也跟着受人白眼。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孩子在田野里玩耍,亲眼看到爷爷抓到一个偷玉米的老奶奶,那是我们的至交,我与奶奶几乎每天都到她家玩,不管她怎样求情,爷爷还是把她带到村委里处罚了她,为此弄得我们两家好久都不愉快。当时还吃集体的时候(用圣经话说,应是凡物公用的年代,)我们还是孩子,馋得要命,但爷爷从不把村里的东西拿回来给我们吃,连一块肉甚至是一棵葱都不拿,有一次我们一群小伙伴在看大人在杀猪,有一个小伙伴吃到他父亲偷拿出来的猪血,我馋的也想找爷爷要,却被他骂了出来。按当时的标准,我父亲和姑姑他们都可以去县里做工人的(今天可能没人稀罕“工人”二字,甚至觉得是耻辱,但在当时做工人不亚于今天进了中央或出了国。),但每次爷爷都把机会让给了别人的孩子,有一次我大姑差一点就去做工人了,生活用品都凑好了,但还是没去成,气得我大姑很多年不理我的爷爷。爷爷是公费医疗,穿的鞋子是国家专门定做的,但他从不让我们以他的名义乱买药物或营养品,看到级别比爷爷低的那些人家的子女,一个个都靠老子的名报销买东西,吃好喝好,而爷爷却严格禁止我们学那些人的样子,爷爷每天都起得很早,虽然有一条腿走路不方便(我爷爷是拿国家津贴老共产党员,是享受二等甲级待遇战功赫赫的残疾老英雄),但每天都为村里的事从早忙碌到深夜,小的时候我是和爷爷奶奶睡在一起的,我和奶奶常常等他到半夜,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的被窝早就空空如也了。所以,我们有时很气愤甚至误解他对我们无情无义。其实爷爷是很爱我们的,他平时对饭食从不计较,除了喜欢喝一点酒,他在吃上几乎没有嗜好,而且可以说是省吃俭用的,但他却把好吃的和他的抚恤金用来养活包括我们在内的一家三代近十口人(我们一直未分家的),现在我想爷爷的这些美德应该与他从小就接受基督教的那“爱人如己”的教育是分不开的。因为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我的为人处事也受了爷爷很大的影响,到现在我做任何事,都不敢马马虎虎。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基督的福音之风再次吹进我家之时,一下子吹醒了爷爷心中沉睡多年的福音种子,他带领我们全家,请来神的仆人一起,把我们家里所有的偶像都扔到粪坑里,破除了一切迷信,诚心归向救主耶稣基督,爷爷把使用多年的烟具毁掉,每个礼拜都带领我们去二十多里路之外的另一个村庄的教会聚会,后来他与我们村里其他的信徒商量,我们何不也组建一所教会呢,遂决定把我们家的房屋献作聚会场所使用,村里的信徒不但因为有了聚会的场所兴奋,也为有了一位“大人物”来聚会而兴奋,但是当时的乡政府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因为他们的一位“功臣”,一位老党员竟然成了基督徒,这还了得,岂不是他们的奇耻大辱吗?所以他们就三番五次的来找我的爷爷做工作,劝他退出教籍或作匿名的信徒,但都被爷爷拒绝了,尽管他们也有过要挟恐吓,但爷爷始终很坚定地信靠耶稣基督(当然我爷爷也死心塌地的爱党爱国,在遵纪守法上常作全村全乡第一,让那帮后辈小子也拿他没办法),特别在一九九八年夏季正式接受基督教的洗礼,并在教会里很热情的做打扫卫生和摆放板凳等力所能及的侍奉,而且一有机会就向邻舍传讲基督的福音。在爷爷虔诚的侍奉影响下,我们兄妹三人的婚礼上,都积极与教会联系举办了声势浩大的布道演唱会,让老家的父老乡亲们有机会听到福音信息。当爷爷听说我全身奉献后,非常高兴,很坚决的支持我走这条十字架的道路,鼓励我要好好服侍神,不要怕吃苦。我每次回家看望他时,他总是问我生活好不好,钱够不够用,说着说着便要拿一些钱给我,并且叫我不用担心生活问题,全力在神的家里尽忠,我总是虔心领受他的训导,钱却给他留下。

    就在我要来山东神学院读神学时,爷爷因为打扫院子不慎摔倒而住进了医院,当时家中其他的人正忙于秋收,我在城里一方面要预备去济南的行程,一方面要料理教会里的一些事情,挤出一些时间去陪护爷爷,他总是对我说去忙你的吧,可我知道他多么需要我的帮助,我又是他的长孙,陪护是义不容辞的事,但爷爷也知道读神学更多追求真理是我多年的梦想,他知道在中国读神学的难度,也知道我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付了很多代价,所以爷爷很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影响了我的行程,极力提出要出院。我尽力劝他要继续住院,并与其他家人协调好陪护的轮班,但是他还是在我入校后的第三天出院回家休养了。哪曾想,不到两个月,爷爷的病情突然恶化,连医生也无能为力了。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叫我们到他跟前说:“我们家是信靠神、侍奉神的家庭,我一生侍奉神不够真诚(从他的表情上我猜他是暗指他一直是共产党员的事),求神赦免我的罪,如果神愿意我们家永作神的家。”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对着他耳朵大声说:“现在政策好多了,他们正在开会讨论共产党员能不能也保持基督徒的身份呢!”(当时正值十七大会议,据说有此提议。)爷爷点头笑了。

    当我们一起唱完诗篇二十三篇的时候,爷爷便陷入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状况中,回家后的第三天中午打完针后,爷爷又清醒过来,他见我坐在他身边,便坚决的催我返校学习,还坚强的下床站了一会儿,还嘱咐我不要挂念他。于是我强忍着悲痛返校了,谁知这竟是我们在地上的最后一面。二00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凌晨,爷爷蒙天父召唤归回天家了,他在地上的侍奉结束了,但是神借着他的侍奉仍在向我们说话。

    当我回家赴丧时,才得知爷爷非常想念我和在北京工作的弟弟,好几次想念到哭了起来,但他却不让家人告诉我们。在亲人的哭声中,我的心格外的安静,有一幅图画在我的心中越来越清晰,就是上次我回家时,爷爷如同当年的约书亚一样坚定的说:“我们家是侍奉神的家庭,如果神愿意,我们家永作神的家!”我在心中暗想,如果我在神学院里的学习算做一份侍奉的话,那么躺在家中床上一直与疾病顽强搏斗到底的爷爷,必定在这份侍奉上有份的,因此爷爷的一生,正如他所深爱的诗篇二十三篇所说的精义:一息尚存,赞美不止,侍奉不止。这难道不是爷爷留给我最好最丰富的产业吗?

     

     在地上爷爷和我们唱的最后一支圣诗,也是他最喜爱的《耶和华是我的牧者》:

          (记于2008年1月28日,修改于2008年11月25日凌晨,也就是爷爷离世归天一周年的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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